大伯走了
2024年元旦,我调休了几天假期,得以在老家办一些事情,不想却遇上了大伯的事儿,于是刚好人在家里,能够顶当上去,把事儿过渡过去。
在12月11日,当时中午我刚吃过午饭,接到大哥打来的视频电话,了解到原来大伯在南阳做了一个手术,是腰部长了一个肿瘤,在南阳中心医院做了切除手术,手术效果不错,大伯恢复的也不错,因为医院信号不太好,视频中没说太多话。后来了解到,当时大概在医院住了一周多,然后就出院回家了。
12月27日我回到家里,忙了两天事情,在家里时,母亲就告诉我,大伯从南阳回来之后,一直有发烧的情况,这两天在是你大娘用三轮拉着他去到镇上输水,你抽空了去看看他。我记在了心里,想着抽个时间去看看大伯。
30号中午的时候,母亲说大娘让我去帮忙看看电三轮的钥匙,可能是坏了关不上了。我于是来到了大伯家,看到钥匙的锁芯断掉了,于是跟大娘说吃过饭之后去换一下锁芯就好了,现在关了反而骑不走了。这事儿说完,大伯在院子里坐着,我找个凳子搬过来,也坐在他旁边聊起天来。
通过和大伯的聊天,我大概了解了一些他这次生病的情况,大约一个月前,还在南阳牧原干活的时候,他感觉到背部非常疼,当时在厂里弄到了药,吃了两天不见好转,于是从厂里回到家,准备看看是怎么回事儿,一开始在镇上看了两天,没有缓解,后来到了县医院看,县医院检查手段多一些,该做的检查都做了,这个时候算是边治疗边找病因。在县医院呆了几天,后来医生说发现背部的肿瘤问题,建议转到南阳,当时没怎么耽误,就转到南阳,我哥也从唐山回来了,很快就做了手术,大伯说手术做完之后,背部的疼痛立马就消失了,说明是找到了原因。于是在医院里恢复了几天,医生也说可以出院了,就回来了。现在这总是发烧,也在输水治疗。他说今天感觉好多了,应该已经不烧了,但我从他的神情以及状态可以看得出,整个人状态还是比较虚弱的,好在天气暖和,他坐在太阳地里晒着暖。没多久,家里喊吃饭我也回去了,谁曾想,这么平常的一个小聊天,竟然就是和大伯的最后一次对话。
因为一年在家时间有限,于是我规划着准备元旦带着家人到西峡恐龙园玩一玩,早上出发的时候,母亲告知我,说一大早嫂子又从县里开车回来带着大伯他们去南阳了,因为大伯昨晚肚子一直疼,疼的睡不着。我们在恐龙园玩了一天,晚上六七点的时候到家,母亲又打电话问嫂子情况,当时嫂子已经回到县城(照管两个孩子上学),说该做的检查也都做了,有一些检查的结果还没有出来,然后也输水止疼了,大伯也没那么疼了。
大约凌晨一点半的时候,母亲过来叫我,说接到大哥电话,大伯忽然在医院正抢救,赶快到医院去。我一个晃神,因为对大伯病情了解不是很多,所以我没想太多,赶紧起来,洗把脸,把车子发动起来,带上母亲,小叔三人出发。到市医院的距离大概七八十分钟,我们在路上与嫂子的车子汇合,一块儿去往医院,然而还在路上的时候,就已经得知了没有抢救过来的消息,我们心情都很凝重。
到达医院之后,看到大伯已经被盖上了,大娘在医生值班室听医生复盘整个经过,我和嫂子过来,接管了这块儿,让大娘回到病房收拾东西。在医生讲的同时,看到旁边还坐着一个人,嫂子签了字,我们一块儿出来,另外那个人,原来是在那儿等着用他的车子拉人的,简单商量一下,我们把大伯转移到小车上,跟他说,大伯,咱回家了。
当夜,大伯家大哥,我的父亲也都开始准备回来,我们把大伯拉回家,紧锣密鼓张罗着后事,随后忙了三天,把大伯的后事儿完成。
现在,我回到杭州,每每想起大伯的事儿,还是禁不住感到遗憾,一两天前还坐在一起说话的大伯,顷刻间,竟然就阴阳两隔。
同时也有一些不解,或说思索:我没有证据证明大伯最终死亡是什么原因,当时医院值班的医生概述的时候,也只是给了一两个方向的猜测,那么究竟原因是什么,以及这个原因是否能够找到,又如何才能找到,这是萦绕在我心头的问题。家里的做法一般都是无条件相信医院,再加上专业知识缺乏,所以就默认是因为病情导致突发去世。
经过大伯这个事儿,有一些简单的启示如下:
- 父母上了年纪,每年体检必须要做。
- 农村能选择的医疗条件最近的是乡镇,乡镇的条件很有限,设备以及医生的经验都有限,如果一开始起点是市里,结果可能会不一样。
- 大病的诊断以及对应方案,比如动手术之类的,有条件的话,尽可能多个医生,多个医院,或者拿着检查结果在线问医生诊断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经验,治病和我们平时做事儿一样,很多都是凭借经验。
- 如果做了手术,术后的动态要格外关注,有情况就需要及时到做手术的地方复查,不能耽误,做手术的医生对之前的情况比较了解,可能会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的术后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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