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文涛的第一封(突发奇想写封信)--2013年12月17原创
窦文涛先生:
先生,我有必要先汇报一下,打从有了写点儿话给他
的冲动,到此刻动笔,这有好多天了,这中间的纠结是无法用语言讲清的,因为时刻都会有天马行空的种种来冲击着我,我怎能惫述其详。我并没有纠结写些什么,因为随便抓一个天马行空
就足够谈两三页,所以我不担心这个,但是网络啊,我下载了贴吧并去关注窦文涛吧,那里不乏有些人也想与你写信,寄书的,于是其他网民七言八语,正是这些言语让我有所顾虑,但也不完全是坏的,因为拖的越久,我就越多,我就能越多了解你。有时候我想干脆等自己三四十各种成熟了再说吧,但是从哪里获得这种力量呢?嗨,就是写点儿心里话,用得着这么纠结吗?用也不用,我已经纠结过了,那现在该不用
登场了。
我突然想到了当年李敖给胡适写信,也是他自己过后常言的那5000字长信,(这也许是他骄傲的,)但我却从中读到了他在当年同我一样的怯,但即便是怯,我也是没太有的,他爸爸曾是胡适的学生,他的家族之动荡......想想我自己,我曾朝父亲提起过,喜欢《锵锵三人行》,他立马说当年在广东打工,就整天看,除了这点儿可爱的父子一情,我实在也寻不到什么关联了,父亲是地道的农民,我也是农村孩子,家住豫洲社旗县,95年生的一个小伙子,若抛开阴阳历,则我是在李敖六十大寿那日生的。现为大一学生。
说起父亲,那我也就谈几句吧,我家是在最基层的农村。我的幼年算是赶上一点儿中国传统的生活,全村没几台电视,没几部电话。我家什么时候有的也忘了,只记得好像都是从废品站搞回来的。当时家里是极其贫困的,常听旁人说,在妈妈嫁过来之前,家里是爷爷,大伯,父亲,小叔三个男人,(大伯已结婚。)几个男人每顿饭都发愁,而妈妈嫁过来,操持一个家,共同奋斗,使是日子至今,还算过得去。两千年那时时兴了打工,父亲于是南下广东做起了当兵时学过的司机,他是高中没毕业,但那个时候,已了不起,于是打工时喜欢看锵锵三人行,于是教子时会有子继父愿的理念,这种封建传统,不苟言笑,学习(教科书)本位的教育在我幼时也许可以,或是不错,但我一天天长大,与父亲的矛盾再也不愿自己扛。于是,初中时候,会有几次以自杀为由头
而使父亲宽松一些的冲动,但我终于没敢,更没想过离家出走,我是传统教育下的孩子,家的观念比较重。事情妥善于高一,我也许太憋屈了,于是竟一口气儿写了封五十多页的信(或说是心里话),以冒死的心态巧妙地留给他们,等半月后归家,则换了人间
。父亲话不多,只是在晚上妈妈说起时,他说了句:娃儿参了我一本
。但这之后,一切都心照不宣的变了,以前同桌吃饭我头不敢抬,气不敢喘,如今,则谈笑风生的。先生,看看我这悲催的压抑,这些经历对我性格很有影响。
我从高一的改变,外加失恋之下,走进了文学,而可爱的是启蒙我的该是李敖了,我第一本读完的书是《李敖和他的女人们》,接着又读《传统下的独白》,《北京法源寺》,那些日子是畅快的,那一个小县城李敖的书太少太少,我只要不重复,逢这便买,但父亲的一知半解思想觉得那人是个疯子,于是他禁了我的李敖,但我仍偷偷读着,因为手边无他,心里会空落落,读李敖使我改变非常大,对于教育问题敏感起来,在某一次与班主任当场争论了读书无用后,班主任直与他人讲,我要疯了。因为读李敖,我养成了爱思考的习惯,因为读他的书不动脑筋,还真读不动。另外一个,斗士性格几乎浸入骨髓,成了本能。但我本质的性格其实相当懦弱,一个是父母的传统教育,一个是上学以来从未打过架,我反思自己没打过就是胆怯那种承担,我这只水草,无可撑腰,于是直至今日,也多是隐忍。
周围的人要把我拉过去,但是我要反对同化,因此,同群众以及自己灵魂里的贪婪,懒惰等做斗争成了我现在的要务了。还有从李敖那里领取的爱情观,人生观,这些都是让我十分受益的,因为这些,使得我的生活,思想更加洒脱,旷达,自然,包容,真理。因此有次一个长者讲有思想的人是痛苦的。我说不,如有痛苦,则还不够思想。思想者要以身作则,就得先把自己从现实与真理之间的无奈,焦嗯,嗯。虑中解脱出来。掐住命脉,继而拥有一种快乐的人生观。至于爱情,则稍卖关子。因为我还不知道您是否能看到此信,并看到这里。于是,如若有缘,以后大有机会畅谈。
能说出掐住命脉
这样格局的话,大概是因为我读的大多这类书,用的大多这类思,于是在高二时(接触文学一年多),我就暗定自己的大抵方向:便是教育和性。这两点关乎人类根本,原始幸福,我领此任务。性,也没有特别多深入的,有科学实验的,只是读过几本书,自身实践更是可以计数,但因,为关注,因此在这个过程里,我培养了一种能客观的看待性万象的淡定,但那些医学术语类的,我一窍不通。那次听你与傅晓田讨论精子跑得快的那个生男孩...这个是否科学我不知道,但当时跳出一个问题(我忘了谁问的):精子,卵子之间的关系是否会影响到人呢?这个问题极好,我也思考过,莫敢定论。你看,生理上,卵子是女人的,某种程度上讲每一颗都很重要,她是月经初潮后一月一颗(常规而言),她是等待的,待精子启动的,而精子是群众性的呀,你说有的是作为口令员的,我想换个角度,在阴道那个过程里,几乎是淘汰机制,厉害的闯过去进入。另外一个关于染色体,男女:xx,女:xy,可见最少是三个x,那么在怀孕六周(有点忘了,大概是这个时间)之前婴儿发育的特征都是女性的,在后期y就起了作用,长出阴茎,睾丸下沉,因此有一个术语叫同源器官,女人的阴蒂等于男人的阴茎,女人的卵巢等于男人的精囊,这些究竟能否解释男女的各种差别,我不敢定论。这些只是自己的思考。
一口气儿写到了这里,我此时一顿发觉,自己竟从未怀疑过先生是否看得到。不仅感慨性情,性情使人忘却凡俗,越跨千里,魂晤为谈。
由于赶上计划生育,加之家里穷,因此我是一个独生子,但在父亲心里,我似乎不必太焦心自己以后,村上在南方打工的年轻人多的是,亦未见谁饿死了。他体悟不到我研究关注性是为了大众,他觉得我是为了沽名钓誉而话性,因此又禁了我的性,或许男孩儿应该为父与子
的问题妥协,但总是不甘。如果我回家种地十年,那么思考力会被日子削尽,这不是我的自己。于是写了此信,但我想朝您讨一份儿活儿干干,这似乎是没什么道理的,给您写信的人太多了吧?我上着一个大专,况有离去之意,那我是什么资格?但再想,沈从文不亦是一个村子里来的年轻人吗?这不是障碍,吾愿追随先生,这话不太敢说,但也绝非说一嘴试探,我从苦日子里来,苦力之类,全是不怕的。我年方18,因此绝不急于功名,只是生存吃饭,以及思考学习。
如见信盼有回,我至少可凭此稍朝父亲争取点儿自由不是!
字草章乱,早已惭愧,先生见谅!
李启龙 写于 2013年12月17
# 寄信附录:
信写就于2013,今天已是2014,如此延宕,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为什么?前天放假,昨天去见一个认识三年多了的一个网友,与她的情缘时实是奇特,她已毕业,在临乡教书,我带点红薯,一些自家制作的酱豆,虽第一次见,却毫无拘束与尴尬。但是呀,我是心酸的,她家在南召,大学毕业,做了自己喜欢的教书,然而在那么一个乡村,教师就住在几间瓦房里,虽谈不上破,但如此寒冬,真心的冷,在高中以来的我的这几年成长路上,她带给我太多安慰与理解,她其实很不很适合那教书的,她讲一次老师聚餐,有人让酒到她,她的第一反应是真喝吗?
旁的人哈笑起来,但我感到,已是二十三四的一个女人,在今天这个社会上,竟然有此童真。因此我更加感觉自己作为一个男子汉的责任。昨天的一次见面,竟整整聊了一天,谈真理,聊时事,叹教育,侃生活。
在我与他讲起窦文涛时,我就一直告白了一个个人之畅想:假如窦文涛给我那么一个机会,那么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长大的,因此无论是做跟班儿,还是体力活儿都可以,主要的是那个环境,咱可以学习,然后过五六年,或许我代表90后也可以有一个自己的节目的机会,那我早就想好从教师的生活,学校的环境来聊教育的变化,走到教师内心,探寻教育之路。然而,现实呵,文涛还不知有我这么一个人嘞。
不知你是否体会过这么一种感受?你特别喜欢一个女孩儿,暗恋人家,想久了就会有一种她已是你的的错觉。我第一封信还未寄,就已幻想出太多,几乎是生活点滴,我以为我已成为文涛喜欢的孩子了。
中国人那么多,像我这样的,乃至比我聪明的多了去了。然而我依然自信自己,现在我还小,还在成长。
有一点儿不十分确定寄信地址,以及这信是否能到您手,但我努力尝试着。
明天去寄信。
李启龙 写于2014年1月12